淩寒沐浴過後,赫連晉吩咐人拿了一套尺寸合適的絳藍色勁裝給她。
泓元國軍服就是絳藍色,外配黑甲,幹淨利落不失軍隊威風。
換好衣服,淩寒忽然想起來什麽,問雁羽道:“對了,昨天我換下來的衣物還在嗎?”
“還在,正要問姑娘是否丟掉呢。”
“那麻煩你拿來給我看看。”
向雁羽討來衣物,淩寒這才仔細審視了手中的衣服,這是一件大紅色的喜服,腰間掛的玉佩內麵刻著一個梅字,應該代表原主的身份。
淩寒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那件喜服,剛翻了麵,忽然一個鐵盒掉了下來,淩寒撿起來打開,發現是一盒胭脂,聞起來沒有任何味道,可作為胭脂來說,顏色有點深。
真不知誰會用暗紅色的胭脂抹臉,抹上去真不知道是腮紅還是胎記了呢。
淩寒忽然愣住,看著那盒胭脂若有所思,她疾步走到梳妝台前,稍微抹了一點胭脂往臉上胎記旁塗抹了一點,顏色和胎記一模一樣。
她找來手巾想擦掉,卻怎麽也擦不掉了,那抹暗紅就像是長在臉上似的,和她的胎記化為一體。
淩寒想起來昨天她腦中浮現的模糊映像,好像有一雙帶著紅色的手在臉上撫過。
莫非,這胎記並非天生,而是原主為了隱藏真實麵孔而動的手腳?
可是,哪有新娘子故意把臉塗醜的?
除非……她根本不願意嫁人?
可隋國邊城到都城千裏迢迢,她完全可以等到快進京的時候再塗,上花轎當天就扮醜,到底幾個意思?
淩寒腦中有幾種想法,但又摸不清頭緒,隻能暫時放棄雜念。
仔細看了看鏡中人,不管胎記而隻看五官的話,和淩寒前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原主顯然更加年輕,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膚質滑若凝脂,唇紅齒白,一雙靈動的杏眼顧盼生輝,客觀的說,是個萬裏挑一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