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晉看淩寒的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就知道她又在動什麽歪心思了。
“何事?”
“你說你不是基,不,斷袖。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隱約聽見你和淩遠在說什麽‘好疼’,‘忍住’之類的話。當晚,你們又住在一起……”
即便赫連晉說他和淩遠隻是好兄弟,淩寒還是覺得心裏有個疑團沒被解開。
“嗬,就為這事?”赫連晉失笑,伸出大手在淩寒頭頂揉了揉。
“是啊。想知道真相,很奇怪嗎?”
“你有沒有發現,樓州府的府衙並沒有府尹。”赫連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他這麽一說,淩寒倒是想起來了,過去看古裝電視劇,經常聽到什麽府尹大人,這座府衙裏的確沒有府尹存在。
“樓州雖是我的封地,但府尹卻是太子的人。”赫連晉鷹眸微眯,漂亮的眉毛淺淺蹙起,“遠兒為我除了他,卻不慎受傷。遇到你的時候,正是我在為他療傷。”
“哦,原來如此。”
淩寒見他神色變的陰冷,又聽他是第一次提起太子,猜想泓元國太子和他可能不對盤,甚至是死對頭。
“有些事,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赫連晉收回陰沉的表情,淡然一笑,“你可怪我?”
“怪你什麽?”
“若跟了我,今後少不了參與一些朝堂之爭,甚至……”赫連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淩寒明白他的意思。
淩寒上前一步,柔聲說道:“我不怪你,也不會後悔。即便今後的路布滿荊棘,不走下去,又怎能活命?”
皇宮裏的鬥爭無外乎就是兩種,後宮女人們鬥著爭寵,前朝男人們鬥著奪權。
從府衙裏禦賜的粗茶就能看出來,赫連晉明顯是不受皇帝寵愛的皇子。
樓州府尹一事,又和太子解下了梁子,若將來太子繼位,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