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終於甩開了石沁月,覺得一陣輕鬆。
石沁月哭得那麽傷心,她心裏無奈,但是沒必要去管她。
石沁月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在溫室裏的花朵,沒見過狂風暴雨的,還不懂得人世險惡。
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人不能沒有善心,世界如果沒有善人的話,早就玩兒完了。
但是就是有些人利用好人的善心,去做一些肮髒齷齪的事情。
比如今天那些人,簡直壞透頂了。
不但他們騙了許多真心幫人的好人,可能好人今後就不會再輕易施舍善心。
同時,也會讓許多真正賣身葬父的人得不到接受援助的機會。
淩寒心情不好,本來這段時間就很心煩,又多出來一個石沁月那樣的腦殘。
還有這些騙子……
淩寒胸中猛然升起一腔怒火,她從腰間取下軟鞭。
舉起鞭子刷的一下朝路邊一棵樹上抽去,轉眼間,樹上出現一道很深的鞭痕。
又狠狠抽了幾下,淩寒還是覺得不解氣。
她視線不經意地瞥過一個地方,眼前的巷子很長很筆直。
她剛好能越過巷子看到一個四角高簷的建築物。
從外觀風格來看,那座建築物應該就是清河鎮的衙門。
淩寒抬起手臂用手背抹了下嘴唇,眼中戾氣盡顯。
她勾起唇角,一手卷起鞭子,一路施展輕功朝向衙門的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淩寒就落在了衙門的後院,一般這種地方都是關押犯人的。
剛才那幾個小騙子就被人扭送到了這裏。
清河鎮不大,所以縣衙也相對簡陋一些。
淩寒看著那幾個牢房,覺得自己不用吹灰之力就能進去。
她跳下牆頭,躲在一根柱子後麵,仔細觀察院中的情形。
可是奇怪的是,院子裏並沒有一個看守,她小心移動進牢房,裏麵隻有一個守門的坐在門口,趴在桌上酣然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