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淩薇把門關上。
衣櫃裏頭一片漆黑,一星半點的光亮都沒有。
嗬!女人,你有個性!
傷口疼得他忍不住顫栗。想他如此身份,竟被個小丫頭甩臉子,還真挺窩火。
“哼!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不忿地嘟囔了一句。
這時,突然聽到外頭,清脆的聲音傳來,“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這裏隔音不好,你別在裏頭嗯嗯啊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頭有人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呢!”
“我一個人,能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那誰知道……”她哼了一聲,冷聲警告:“不想死就別出聲,你死沒關係,不要連累我!”
裏頭冷哼之後,沒了聲息。
淩薇從臥室走出來,沒有開燈,把家裏所有的風扇,全部打開。
屋子裏血腥味兒太重了!不吹吹,根本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拿出一瓶蜜桃味的香水,在陽台、臥室的角落裏噴了幾下。
又到廚房,把蜜桃香水,滴了幾滴在水盆裏,把水燒開。這樣水蒸氣出來,屋子裏就是蜜桃的香味。
拿拖布仔仔細細地將地拖幹淨,又從冰箱裏洗了幾隻熟透了的水蜜桃擺在客廳和廚房。這樣蜜桃味的香水就不顯得突兀。
回臥室,換了床單。
拉開壁櫥,裏頭的人抬手遮了下眼睛。
“我拿件睡衣。”她的衣服上全是血。
她蹲在他旁邊,裏裏外外翻騰了老半天,終於翻出一件特別樸素的,胳膊、腿都包得挺嚴的白色棉布睡衣。
男人不耐煩,盯著她手裏的睡衣,嘴角一撇,“ 60歲大媽都不穿的衣服,你有多大勇氣敢往身上套。”
淩薇瞪他,特別討厭他這種揶揄的語氣!還有他的笑,特別冷,總是唇角微微一勾,但是笑意從來不達眼底。
這樣的笑,真忍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