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二十多車藥材、皮毛和香料,再加上兩萬塊的墨錠,注定這一路走的快不了,秦州到京城少有水路,基本都是靠馬車,所以雖然路程沒有去揚州那麽長,可也走了將近一個月,葉靜客她們一行人到京城的時候,身上的厚衣變成了棉衣。
京城的天氣相對於西北秦州來說還算是相對溫和,潘越帆是秦州土生土長的人,他行動自如,而葉靜客則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穿的太多了,總感覺是個球。
到了的第一天,葉靜客就感覺到了來自京城高物價深深的惡意,不管住宿吃飯,價格都比秦州的高上幾分,她們一行連趕車的算上四十多人,幾天一百兩銀子就花光了,這錢葉靜客有也覺得心疼,夠學堂一個夫子五六年的束脩錢了。
為了省錢,她趕緊開始找房子,不管是墨錠還是葉家染坊,早晚都想要在京城占一席之地,所以她這次來就準備置辦固定居所。潘越帆對京城比葉靜客要熟悉的多,他有朋友在這邊,去牙行找了個對京城事物熟絡的牙保,盯著刺骨的北風看了四處,葉靜客選中了城東的一個院子,不大不小,既離城中心不遠又道路通暢四通八達。
這樣的好地方自然價格不菲,葉靜客花了一千多兩,她本來想再買個鋪麵,看了幾個沒有合適的,便先收拾新買的宅院,把東西放置好,有了落腳的地方,就什麽都好辦了。
那人牙保可真沒想到這擔生意這麽好促成,得了抽成,笑的見牙不見眼,誰說秦州窮,人家穿著一般的普通人,花這麽多銀子都不帶眨眼的。他得了好處,辦事自然就上心,找了幾個婆子把院子收拾了幹淨,然後便開始留意現在正在出手的鋪子,要是再促成一筆交易,再過一個多月就能過個好年了。
葉靜客不習慣有人伺候,但是吃喝拉撒也不能親力親為,最後挑了一個門房,一個做飯的婆子,一個打掃清潔的婦人。相對於他們這個新購置的房子來說,這三個人真是少了,運貨的車隊把東西放好就去找活,不日將返回秦州,三進三出的院子就隻剩下了五個人,確實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