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台。
遙兒站在籬笆外,探著身子,望著來時的路,久久不見幾人歸來,而合歡正昏迷不醒,焦急得一直在踱著步子,嘴裏還一邊不知道在嘟嘟嚷嚷著什麽。惹得一旁的景然一直衝著遙兒翻白眼。
而花歧則顯得淡定自若很多。
花歧坐在屋前的躺椅上,一手拿著書卷翻得“嘩——”一陣響,一手端起手邊翻騰的茗茶輕嘬一口,然後又放下茶將書卷翻得“嘩——”一陣響,仿佛合歡的生死於她而言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就這樣,漸漸地,森林裏的百鳥已然紛紛展翅歸巢,路邊的小野兔也鑽進了林子深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夕陽的餘暉將遙兒的身影拉得斜長而又無奈……
“怎麽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遙兒焦急得一直打轉,天知道,她已經在腦袋裏腦補過多少次的可能性了!
“你別轉來轉去了好不好!繞得我頭都暈了!”景然抱著腦袋對遙兒抱怨著。
而花歧則悠然自得地收起書卷打算回屋內,似乎絲毫也沒顧及到幾人的安全問題。
“回來啦!”遙兒遠遠地看見了幾個身影,欣喜若狂!
遙兒忙上前奔了過去,遠遠地仿佛看見了那個男子對她笑得如同冬日裏的陽光般溫暖!
遙兒開心地想要靠過去,卻見景然突然往展軒懷裏一撲,像個小孩子一樣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訴苦:“少爺您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要去搬救兵啦!到時候又少不了一頓毒打了!”
遙兒停在了展軒麵前,看著他關問著景然,不知怎的,欣喜若狂的心情涼了半截,一時間覺得寒風透過她的衣襖直穿進心骨!
遙兒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展軒笑得一臉陽光卻不是對自己,一時間耳邊所有的聲音仿佛被淹沒!隻有她的心,在漸漸地,冷卻!
“遙兒?遙兒!”白肅簫拍了拍遙兒的肩膀,遙兒這才晃過神來,忙拭去眼角的淚,回道:“白大哥,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