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頭,彎如鉤。
繁星點點,落葉繽紛。
“籲~”馬車應聲而停。
夜明珠也將周圍照的透亮。
“今夜夜色已深,附近也沒有酒家,就暫先委屈大家在這林子裏過一夜了。”莫天跳下馬車,深感抱歉地說道。
連日來的奔波也使他有些疲憊,沿路找了個樹木靠著就開始打盹兒起來。不一會兒已經輕微地打起了鼾聲。
眾人也各自找了個地兒開始休息。
合歡在馬車裏輾轉反側,想著花岐可能遇到的情形,越想越不踏實,索性起了身,跳下了馬車。
樹旁,合歡看見了莫天倚著樹打著盹兒,想起了白日裏莫天衝出夾壁將自己抱在懷裏的感覺,那一刻,仿佛什麽都不重要了吧。
合歡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輕輕蓋在了莫天的身上。
莫天似乎有點覺醒,頭輕輕一側,竟歪在了合歡的肩膀上。
合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子微微一怔,愣在了那裏。
心,忽然隨著這種異樣的感覺而跳動著,沿著血脈到全身的麻酥感,像喝醉了酒般的沉迷,又像被定住了身形,舍不得動彈,怕他醒來。
就這樣,合歡輕輕坐在了莫天身邊,任由莫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怎的,從心底湧出了一份安全感。仿佛隻要莫天在,就能護她周全。
莫天沉睡得如同嬰兒般,仿佛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此時,隻是一個需要依靠的少年。
合歡望著莫天,微微笑著,這幾天,肯定是累了吧。
此時,馬車裏傳來了響聲,似乎有人也要下馬車了。
合歡不知怎的,一陣慌亂,忙將莫天扶了靠在了樹幹上,又將披風蓋蓋好,回過頭已是滿臉羞紅。
展軒站在馬車旁,看到合歡,一臉地驚訝:“合歡,你怎麽還沒睡?”
合歡被問得心裏一陣慌,胡亂地說著:“啊……我有點尿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