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遙兒醒過來,已是傍晚時分,夕陽已映得滿天通紅,似火燒雲一般。
遙兒揉了揉自己的眉間骨,頭疼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睡在那司徒命的床幃裏。
這司徒命,連帳鉤上都是掛著青花瓷藥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看來這藥瓶的功效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八成是安神的吧。
到底自己吃了什麽,怎麽覺得渾身提不上勁兒呢?但隱隱卻覺得丹田之處有股渾厚之氣在亂竄?
遙兒皺了皺眉,這司徒命,還不會是藏了什麽劇毒之藥給自己誤服了吧?
“遙兒姐姐,你終於醒了啊!哇……”隻見那司徒命一額頭汗地從旁邊的案桌裏探出了個腦袋,一臉笑意地看著遙兒。
但是,剛洗淨的小臉怎麽又變成黑乎乎的了?好像……還有點疲憊?
“司徒命,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遙兒有些關切地問道。
“那自是,我們家少爺為了驅趕你體內的混亂氣息已經忙到了現在呢!你倒好,一覺呼呼睡到了現在……”旁邊的一個俏麗侍女顯然為那司徒命憤憤不平。
“休得胡言亂語,下去。”司徒命額頭上滲著汗,厲聲說道。
那小侍女顯然很不開心地走了,留下了一臉無辜的遙兒。
遙兒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想將手覆在司徒命的額頭上,司徒命卻顯得有些想避開,不料卻被遙兒一把按住,手便貼向了他的額頭。
“不燙啊……怎的一直冒汗?”遙兒覺得有些奇怪,側著頭冥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她哪裏知道,司徒命不僅拿出珍藏幾年的丹藥給遙兒服下,又親自幫她調理氣息至方才,自是要出虛汗的。
司徒命有些別扭地往後躲過了遙兒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遙兒,你能不能以後別隨便吃我這兒的東西了。你一來,先是可惜了那天山雪蓮,接著又是誤服了這雪域奇異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