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絕殺的淩空飛起,那道通往魂窟洞的光亮也越來越亮,直到最後一刹那,如絢爛的煙花一般豁然而放!
大巫師一身黑袍手持昆侖鏡站於入口光亮之處,望著二人的身影來到,深深一躬,以表誠摯之心。
絕殺卻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將皇甫傾嵐帶進了魂窟洞之中,輕輕放下,緩聲道:“主人,到了。”
大巫師見絕殺對他漠然之至,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不好發作,隻能堆著笑上前一步請示皇甫傾嵐道:“聖主,不知現在可否開始了呢?”
皇甫傾嵐剛要作答,卻聽到齊楚忍著渾身被鞭打的劇痛喝道:“淡竹!你有考慮過凝香需不需要你這樣為她做嗎?你有想過芍藥的感覺嗎?你要整個天下為你的自私陪葬嗎!”
大巫師愴然一笑,上前一步,殘忍一刀插在了齊楚的右肩之上,冷血無比地淡漠說道:“在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
刀柄抽出,齊楚悶哼了一聲,虛弱地低下了頭,沉重地咬著牙呼吸著,鮮血濺在了大巫師黑色的衣袍背後,如妖豔的罌粟花驟然而放,有毒至極。
大巫師卻是輕蔑地轉身而過,帶著滿是仇恨的臉麵,再次向皇甫傾嵐請示道:“聖主,可以開始了嗎?”
皇甫傾嵐沒有選擇,她苦笑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齊楚,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繼而轉身而走,對著大巫師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絕殺看見了她眼中的不忍和難過,大概,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為莫天做了吧。
隨著大巫師的一聲令下,持鋒利刀柄的手下一步一步靠近了鐵籠之內的杳之,麵露凶狠之色。
他,奉命要再次取杳之的血,而且,這次,是法陣不停,血亦不停。
千年寒鐵鑄就的鐵籠裏,杳之的手腕之上,明顯是剛被割過的鮮紅的血漬,而地麵之上,亦是點點滴滴地鮮紅的血,一路,滴到了冰床之上的凝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