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臉上在笑,心裏卻在滴血。
沒想到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弟,此刻竟然也是滿嘴的謊言和欺騙。
錢雖然不是毒藥,卻比毒藥更凶狠。
他是傻了一點,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人陷害。腦子不夠用,不代表眼睛瞎了,心盲了。
劉軒能夠從一個小混混,做到燕京南城區的老大。靠的雖不是心機手腕,但眼裏還是夠用的。
“既然軒哥你看出來了,兄弟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丁曉偉見無法再對劉軒隱瞞,隻好歎了口氣說道:“軒哥你在的時候對我們是好。可是兄弟們出來混,那個不是為了錢和女人?”
劉軒愣了愣神,沒有打岔,而是繼續聽丁曉偉說道:“你在的時候,規矩多,限製多。兄弟們根本放不開手腳!看著其他三個城區的人,混的個個風生水起,兄弟們心裏又羨慕又嫉妒!”
“……”
劉軒是亡命徒出身,但本身卻對作奸犯科的事情很是反感。他曾經頂著南城區龍頭的稱號,但對手下要求非常嚴格。
保護費不收……
黑賭場不開……
歌廳酒吧一律不許看場子……
甚至連最基本的幫人收賬,劉軒也明令禁止。
劉軒一直信奉盜亦有道,他手下的產業全部清白。這些清白的產業,就是維係手下日常生活的經費。
以至於最落魄的時候,劉軒這個曾經的南城區龍頭,手下隻有十個人可用。
劉軒雖然出手狠辣,做事果決。但在籠絡人心的方麵,他的表現實在差勁。
“那個時候我們生活的不是很開心麽?”劉軒一雙令人生畏的三角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開心?”索性已經說出來了,丁曉偉已經不在乎什麽撕破臉皮之類的事情了。“那隻不過是你覺得吧!”
“軒哥,你為了你心中狗屁的盜亦有道,讓多少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寒心?”丁曉偉冷哼了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現在是什麽時代?是金錢的時代!要是沒有錢,誰會跟你走?飯都吃不起,還談什麽狗屁的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