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那個分明便是少年版的重樓一臉莫名其妙。他看著景天,道:
“飛蓬,還是我喊你一起來陪瑤姬姨去春滋泉沐浴的!”
“飛蓬?瑤姬姨?”
景天喃喃自語,滿腹疑惑地看向那白衣女子——這一看,卻見她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神態縹緲,如落雪映霞,正是驚為天人。
“飛蓬!”
卻見這麗人不滿地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別叫瑤姬姨,要叫瑤姬姐姐!”
這個叫瑤姬的女子宜嗔宜笑,此時雖然薄怒微嗔,卻依然曼妙無比。
“我才兩千六百歲呢,很年輕的。重樓叫我姨那是沒辦法,誰叫我是神農大神之女、他是我大哥蚩尤之子呢。其實我們三個年紀都差不多的,才兩千多歲,別姨啊姨的把我叫老了!”
“姨,我知道你年輕,才兩千多歲。”聽了瑤姬的埋怨,重樓一臉地無奈,“但這一套身世,你已經跟飛蓬說了無數遍了吧!”
趁著瑤姬不注意,重樓跟景天扮了個鬼臉。
“……”
見印象中威嚴凜烈的人物做出這樣不莊重的舉動,景天心裏的感覺依然十分奇異。
“飛蓬……又是什麽?”
景天撓著頭問道。對於他來說,明明自己是景天,怎麽又變成一個沒聽說過的人?他實在不能接受。
“飛蓬,你又魔怔了?”
見飛蓬不跟著走,還在那兒繼續說胡話,重樓十分鬱悶。他舞著手臂朝這邊大叫道:
“飛蓬,你這家夥其他都好,一身罕見的靈力,但就是整天想的東西太多!你忘了自己是什麽?別人可都記著!大夥兒一直在念叨:神族之子飛蓬,風與雲中誕生,以風為父,以雲為母。你忘了嗎?我的身世還和你並稱呢。我重樓乃是父王蚩尤的精氣和戰場上的英靈煞氣交感而生。雖然我的出世也很奇特,但畢竟不比你純以天地本源為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