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閔天猛然一震,雙眸頓時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曾經無比迷戀的麵容,“你…你是曲傾慕…不對,曲傾慕十七年前就死了,你是誰?”
那女子緩緩走近,眸底是一抹揮不散的黑暈,淮閔天神情一緊,正要叫人進來,卻不料,女子飛身向前,足尖輕點,將一直藏於袖口的長劍飛快地抽了出來,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淮窯主倒是可以試試,是那些人進來得快,還是我的劍快。”
“雪中屹立如鐵鬆,萬般苦難禦飛霜?”淮閔天嘴唇有些微顫著,更是驚訝的看著那把抵在他脖子上的雪劍,而後微微抬頭看了眼那女子。
“禦雪劍,你是...”
“十七年前你和我娘將我丟進妓院時,我就說過,我會回來的,我會讓黑窯顛覆,我會親手殺了你。”眼裏的黑色漸漸褪去,一雙紫眸冷冽地看著淮閔天,那紫眸如幽蘭一般的美豔動魄,但如此勾人的紫眸裏卻偏偏多了幾分冷酷桀驁,獨一人煢煢孑立,萬般風雨拂過發梢。
如此畫麵,世間幾人能看到?隻一眼,動心動魄。
淮閔天震驚了一會兒便冷靜下來了,他雙拳緊握,沉聲說道,“狂妄之徒!你有那麽大本事麽?黑窯有百年的根基,這十幾年來連皇帝都拿黑窯沒辦法,就憑你一朝一夕的功夫?癡人說夢。況我黑窯還有上萬種獨門武器和毒藥,你自己都曾中了招,落下了這紫眸和寒症。”
“淮窯主,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清清冷冷的聲音飄蕩在房間裏,落葉卷入窗柩,輕輕落在了慕白的腳邊,平添三分蕭索。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黑衣男子粗狂的聲音和那急促的喘息,“窯主,不好了,東邊的所有樓閣都被人燒了,火勢很猛,直到現在還滅不了火。不知為何,屬下安排在那兒的暗衛全被人殺死了!此事是屬下看守不力,請窯主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