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語陌瞅見玉綃拘謹膽怯的模樣,心下不免好奇起來。
“無妨,說來聽聽。”
一頓,玉綃又接著說道,“太醫院的張太醫兩日前差人來同奴婢說,白沁是中毒而死的。隻不過這毒性太過可怕,連他都不知道是何毒。況白沁死時全身血肉無存,場麵血腥可怖。張太醫認為是有人用刀削去了白沁的外層肉...然後用毒腐蝕了她的軀體...您說,是誰要廢那麽大的力氣去殺害一個宮女?奴婢想想都覺得恐怖。”
厲語陌緩緩坐在了床沿上,手裏把玩上了**的飾物,淺笑著說道,“玉綃,隻當聽聽罷了,莫要往心裏去。”
“可是…這事也許還會牽連到您,太後娘娘那邊…”
厲語陌猛然出聲打斷了玉綃的話,話語中有著些許淩厲,“這世上究竟是皇上大,還是太後大?況且太後都已經送往法源寺了。玉綃,你要記住,不該你管的就別管。我們在宮中還得待上將近半月,宮中的秘密還是少知道為妙。”
厲語陌微眯了雙眼,她不知為何在聽見毒的時候,驀然想起了慕白,腦海中都是他的影像。不過應該不可能吧,那人可不屑做如此掉身份的事。
用如此手段殺死一個低賤的婢女...那人的目的會不會隻是殺雞儆猴,是做給別人看的?難不成和白瑾有什麽關聯...?她們兩人共同侍奉一個主子,怎麽說也有好幾年的情分,可是,白沁死時。白瑾隻是憂心入辛者庫受苦,似乎無半點傷心。
“玉綃,在我被關天魂牢時,白瑾有何異動?”
玉綃想了一會兒,嘴巴一嘟,“貴妃娘娘曾因安胎之事,將白瑾召過去兩次。她說別的奴才侍奉不周,唯白瑾合她心意。”
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中的色彩,白瑾是個聰明的丫頭,她懂得迎合主子,不似白沁那般氣焰囂張、欺軟怕硬,自然招人喜歡,命也會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