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景焱的眸中陰冷陰冷的,仿佛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狼,在黑暗中等待獵物前來伺機而動。
韶元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五哥……”
她哭哭啼啼的說道,“她死了,她死了,五哥,她不能回來了……”
禹景焱的身體猛地一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吼了出來,“是不是你殺了她?!”
情緒的劇烈波動讓他呼吸加劇,窗外微風拂過,梨花的香味漸漸沁入人的鼻尖,禹景焱隻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被人猛地揪住了,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前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明黃的影子走了過來。
韶元清脆的聲音似回音一般響在耳畔,“參見父皇。”
“父皇……”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伸手,一個小瓷瓶從案桌上滾落下來,灑落了許多的藥粉。
皇帝趕緊將藥瓶撿了起來,擔憂的喚道,“焱兒,焱兒……”
見禹景焱一臉痛苦不堪的索求著自己手裏的瓶子,他略略一猶豫,終究還是不忍心兒子受這種苦,連忙將藥粉喂進禹景焱的嘴裏,吃進了藥粉,胸口不再那麽疼痛,這才讓禹景焱稍微安靜了一些。
“這藥粉從何而來?可是神醫所配?”
皇帝口中的神醫就是當日囂張揭皇榜之人。
而皇帝此刻指著藥瓶冷冷的問道,下麵跪著的奴仆卻無一敢做聲,一旁的韶元欲言又止的看了好幾眼皇帝,最後還是皇帝注意到了,他皺著眉道,“韶元有話可以直說。”
韶元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裏升騰出一股寒意,她想到之前禹景焱瘋狂的樣子,又想到自己派出去刺殺陸錦煙的人,咬了咬唇還是說道,“此藥並非神醫所配,據五哥告知韶元,此乃相國寺的一位女子所贈,昏迷前,前……曾要求韶元稟告父皇,將那女子帶回……”
說道這,韶元小心的覷了一眼皇帝的臉色,皇帝麵無表情的聽完這一切,提到相國寺,他突然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眸光微微一凜,“那女子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