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華的手撫摸在華貴的鳳冠霞帔上，十指無疑是的握成一個拳。
院內，陸錦煙的手有些冰冷，禹釋庭看著她，突然就感到很心疼。
他將陸錦煙攬在自己懷裏，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怎麽了？突然臉色就不好了。”
“我有點猶豫。”
陸錦煙說道，她伸出手，圈住禹釋庭的脖子，依賴的蹭了蹭他帶了些青色胡渣的下巴，“我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做下去，她哭了，和我以前看的都不一樣。”
“任何人都是可以隱藏的。”
禹釋庭伸手揉了揉陸錦煙的頭發，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你那個妹妹……你真的覺得有那麽容易悔過嗎？”
“可是我們的計劃難道不會對她太狠？”
陸錦煙咬了咬牙，“今日事一出，她勢必在整個帝都混不下去。”
“那你想怎麽辦？”
禹釋庭知道她心裏一旦猶豫，自己的勸說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不由得改口道，“你自己想想，我們要不要繼續，還是就任由她今日去當了這個側妃。”
“……我不知道。”
陸錦煙輕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至少……從我剛剛踏進門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要她死，恨不得她去千刀萬剮的死，可她剛才就是那麽一哭，我就感覺她把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該怎麽去做下一步。”
明明知道她傷害了自己唯一的鈺兒，傷害了寧氏，傷害了阿斐，可真當到了這一時刻，她還是忍不住會去猶豫。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去當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尤其是在遇到……另一個人之後。
“咳咳……”
尷尬的咳嗽聲憑空響起，二人紛紛抬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一臉尷尬的陸淵。
禹釋庭麵色不變，陸錦煙也隻是淡淡的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一抹猶豫，說道，“父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