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心頭一顫,抬起瞬間猩紅起來的眼眸,怔怔地盯著俞靈瑞,良久才緩緩地道:“俞將軍,本皇已經在派人調查幕後之人,也相信那綠眸之人的確對你施展了迷術,你是清白的。”
“哦,那行。”俞靈瑞聽罷,淡淡地點頭,卻連看都沒有看楚逸一眼,便沉聲地道:“既然這樣,想必逸皇也知道我不是有意想要刺傷向皇後了,也不會在把我打入死牢了……”俞靈瑞頓了頓,才能繼續勉強維持著她那淡然的語調,“俞靈瑞既然不用去死牢,那就算是自由之身,既然是自由之身,那俞靈瑞就先退下了。”
俞靈瑞說罷便轉身,也不等楚逸回答,便兀自走出這逸皇的寢宮。
楚逸盯著俞靈瑞那飄然而去的背影,眼眸由猩紅變得冷冽似冰,然後漸漸的黯然失神。
楚逸這樣頓了頓,驀地一個大步上前,追出去了。他幾個雷厲風行的大步便邁到俞靈瑞的身側,正準備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之時,俞靈瑞卻驀地頓住腳步,迅速往一邊靠了一些,然後轉身淡然望著他,“逸皇,跟上來,可還有什麽事情?”
楚逸盯著俞靈瑞那冷清的眼眸,頓了頓,才沉聲地道:“對不起……”
俞靈瑞心頭猛顫,愣了愣,笑了笑道:“逸皇,不必如此,若是我是你,在當時情況下,也會這樣做,來護住自己的女人。而且,我還會更狠!況且,以逸皇詭變莫測的劍術,那劍沒有穿我胸膛,沒有傷我髒腑,也算是逸皇對我手下留情了。”
楚逸聽著俞靈瑞淡然的語氣,目光深深地盯著俞靈瑞,顫顫地道:“你……”
“逸皇,你還想要說什麽嗎?”俞靈瑞柳眉微跳,淡然得很,可誰又知道她兩日唯一計較便是楚逸為了那個女人而刺她一劍的事情。她身上唯一不麻木的痛,便是他刺她一劍所帶來的痛。其他的事情,其他的痛,她都未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