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延模聞言,緩緩地側目,深深地盯了這麵具人那鋒銳的一側臉頰,微微一怔,便沉沉地道了一聲,“逸皇。”
“果然,本皇看不出來聶主帥在領兵行軍方麵有什麽獨到之處,唯獨看出來聶主帥眼尖得很。”楚逸沉聲地道,卻多多少少帶上來那麽一絲嘲諷之意。
“哼!”聶延模冷哼了一聲,此時他倒是並不是很介意楚逸的嘲諷,而是驚愕於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還真是雲陽逸皇。
聶延模也萬分驚愕於這雲陽的皇帝居然會來幫著金燕退程兵。
聶延模怔了一刻,他並想不出楚逸這樣做,能討了一絲好處。所以,他這樣做並不是出利益出發,而是……難道他就真的隻是為了俞靈瑞?
聶延模心頭一沉,他實在難以置信雲陽逸皇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一點也不像一個一國之君會做出的事情。
可是除了俞靈瑞,聶延模也實在想不出楚逸這樣還有什麽其他原因。
聶延模暗暗思尋了一刻,驚愕的臉色漸漸地淡然下來,他沉聲地道:“逸皇,敢如此行事,還真讓聶延模心生敬佩。不知,聶延模可否多問一句,逸皇和靈瑞是什麽關係,能讓逸皇可以不顧忌自己雲陽皇帝這個身份來幫著我金燕退程兵。”
楚逸冷淡地掃視了一眼聶延模,輕幽幽地道:“靈瑞是我娘子。”
這一句聽輕幽幽的話便讓聶延模驀地僵住了。楚逸冷冽地一瞥聶延模這忽地怔住的模樣,還不忘冷冷地提醒他:“本皇的娘子現在和聶主帥隻是將帥關係,況且在過幾日,你們之間便將沒有瓜葛了。所以,聶主帥應該還沒有和本皇的娘子的關係好到可以喚她為靈瑞。”
聶延模僵了一刻,才反應過來這楚逸後麵說得這一長竄陰陽怪氣的話是意思,也立即毫不示弱地回擊:“自從俞將軍跟著本帥行兵打仗以來,我都是喚她“靈瑞”,她也沒有介意我這樣喚她。逸皇自稱靈瑞是你的娘子,不過,本帥可是記得逸皇的娘子不應當是逸皇雲陽皇宮裏的那位向皇後嗎?聶延模可還記得逸皇可是為了那個女人不惜在靈瑞的胸口上狠狠地刺上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