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子們自視甚高,嘴角不約而同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來。
侍衛走到慕容翎跟前,彎腰請示。
慕容翎輕啟朱唇,懶懶道:“那便詠春吧,雖然最俗,卻是最考驗功力。”
侍衛將題目公之於眾,有人將筆墨紙硯紛紛擺到了幾人麵前。
赫連霍天思索片刻就下了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慕容翎最討厭他那種得意的神態,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她想著,一轉頭看向赫連禦天。赫連禦天正提筆揮毫,姿勢沉靜而優雅,當真是一方嘈雜天地到了他跟前就止了腳步。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眾人的作品都完成了,全部展現在了慕容翎的麵前。
慕容翎伸出細長的手指,在那些畫作上一一劃過。
“這幅是?”慕容翎看到一副熟悉到刻骨的筆跡,她微皺眉頭,冷冷道:“這首,最差勁。“
景禾眼角一動,無語地將那首詩拿開扔一邊了。
可憐的赫連霍天,真不知是怎麽得罪了她家小姐,看都不看就直接丟了。
這,算不算不公平?
其他詩作雖是不錯,但是都不太符合慕容翎的胃口,最後她的目光停在了一副畫上。
那幅畫上是用水墨畫的一朵含苞待放地水芙蕖,用墨色熏染地花瓣純淨,一點朱丹點在中心,仿若美人痣般的異常豔麗高雅。一隻小小的蜻蜓落在花瓣中心,好像一個輕吻。
視線落到旁邊的配詩上,隻見上麵寫道: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眼波微動,慕容翎懶懶地倚到貴妃榻上,含笑道:“拿出去讓眾人品評品評。”
她出的題目是“詠春”。人人都在詠春,傷春,悲春,唯獨他這一幅畫一掃纏綿頹廢,卻寫了將春未到夏之際。一派清新之氣撲麵而來。
景禾顛顛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