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妍不敢對慕容翎使臉色,可不怕這幾個庶女,聞言柳眉一豎,叱道:“你懂個什麽?不就是一頭野豬嗎?就算是稱王,那也是一頭野豬!能和熊比嗎?還有那什麽白老虎,哼!不過顏色不一樣而已,又有什麽了不起?一熊掌拍不死它!”
說著還晃了晃纖纖玉手,隻是那姿態著實可笑。
那庶女不敢和他爭辯,隻能埋頭小心翼翼的夾著菜,一副生怕說多了要挨揍的樣子。
慕容翎伸手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也不理會她們自顧自嫋嫋行了出去。
慕容妍見她將眾人都不放在眼中,心中越發怨恨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如今慕容翎深受父親的寵愛,當今陛下對她也是青眼有加。就連原先那個老醜的柳氏,如今也是一朝翻身把歌唱了,自己要是再沒有些眼色遭罪的恐怕還是自己。
王氏坐在隔壁一席,冷眼看這桌女兒們明爭暗鬥,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如今自己雖算不上失寵,卻也絕對沒有辦法重新得寵了!自己的這一張臉算是毀了。而柳氏正春風得意,一個不小心,怕就是萬劫不複之地!當初自己是如何對待她們母子倆的,相信柳氏永遠不會忘記。
王氏有心想勸勸女兒不要整日裏口無遮攔免得惹禍上身,卻又不知道從何勸起,忽然想起一事,眼前一亮,也顧不得那許多,急匆匆走到了偏僻的地方附耳對女兒說了幾句,隻見慕容妍一怔,眼神漸漸明亮了起來。
這一對母女又相視奸笑起來。
這一夜歡宴到更深露殘,此後數日過得平淡如水不起絲毫波瀾。
慕容翎幾乎足不出戶,整日在自己房中看書品茗,或是到院中坐坐,日子過得優哉遊哉。隻是景禾看見她似乎天天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也不知道要做什麽用。
慕容妍似乎在忙著些什麽,很少見到人影,遇見了也遠遠避開自己。想從前慕容妍囂張跋扈,現在竟然懂得夾緊尾巴做人,將軍府中的下人都紛紛在心中感歎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