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了半天路之後,簡意修見到下一個鎮子至少還要一天的行程,所以決定就地過一夜,停了馬車,準備過夜的東西。
“連著兩天沒路過可以采買的鎮子了,我們的幹糧都吃得差不多了。”蝶輕從馬車上跳下來,手裏的布袋裏也就三個饅頭,根本不夠三個人吃得,明一與簡意修都是一頓至少兩個饅頭的。
“我去摘些果子吧,方才駕車的時候看見幾顆果樹。”明一主動提議,“順便再打些水來,大哥蝶輕,你們在附近撿些枯枝支火就行了。”
這一路粗活力氣活一向都是明一主動去做,蝶輕將水囊遞給他,還細細吩咐了一句,“明一哥,小心些。”
簡意修可是女人堆裏滾過的,自然留意到蝶輕與明一說話時的女兒態,隻是明一那傻子似乎什麽也看不出一樣,所以明一前腳走,他便歎了一聲,“等這滿樹的葉子都黃透了,也不知道我們那個傻和尚還開沒開竅啊。”
“大哥!”蝶輕臉羞得紅,著急喊了一聲以示製止他繼續的打趣。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在附近撿些柴火,我去找點野味,若是真靠明一,晚上定是野菜湯加饅頭野果子。”簡意修光是想想便覺得受不了,一臉的嫌棄,而蝶輕卻輕輕說了一聲:“也不錯啊。”
“女大不中留啊!”簡意修無奈的歎息著,看蝶輕要拿地上的石子去砸他,趕緊笑著撒腿就跑。
就剩蝶輕一人,她開始俯身去撿枯樹枝,一根根的捧在手裏,想著起初自己撿時總會不小心的紮到手,都是明一幫著他處理傷口,也會體貼的不讓他做那些事,從前有芍藥服侍她並不覺得,但離開芍藥她才真的感受到被照顧的那種暖。
想起與明一相處的點點滴滴,蝶輕的嘴角不禁含著止不住的笑容,但就在她再一次俯身時,感覺背上被狠狠的點了一下,她被點穴了,全身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