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果拿著麥芽糖出去之後,傾城就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沒個清淨了,因為她那個二十四孝大師兄必定已經在外頭候著了,而這就是傾城遲遲不離開明一房間的理由,但明一卻並不知道。
酒菜已經空了,傾城一手托著腦袋,眼睛有些迷糊,似乎困得已經熬不住了。
明一倒還清醒得很,握著手裏的書貌似看得很是入神,但還是會時不時瞥她幾眼,尤其是她從開始時候的絮絮叨叨到現在的越來越沉默。
“明日要起早趕路,你定也是雜事纏身,所以日後再聚吧。”明一終於忍不住下逐客令了,傾城似乎也沒有聽清,隻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打著瞌睡。
“花傾城,你莫不是今夜要與我一起睡吧!”
原以為花傾城會驚呼怎麽可能,誰知道她隻是嗯了一聲,然後就堂而皇之的伏在了桌上,作勢真的要這麽睡下去了,明一就知道與她在一起最後受驚的永遠是自己,比如現在。
“一個女子怎麽如此隨意在男子房裏入睡,真是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明一無奈的搖搖頭,而傾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反正睡得更是安穩了。
夜裏風總是涼的,也不知道突然怎麽的還加大了些,風吹著窗戶沙沙作響,他小心翼翼過去扣上了窗戶,回頭看傾城,她隻是皺眉換了一個方向繼續睡。
“明日若是受了風寒可別怨我。”嘴上雖是這麽說,但還是走去床頭取過一件披風為她披上,想著若是與她待在一個屋子裏過夜終是不合禮數的,所以預備去青木屋裏與他擠一夜。
打開房門一腳還未出去,回頭又看了一眼,恰巧傾城又換了一個方向身上的披風因為轉動而搖搖欲墜,明一心想若是再轉一次,怕是那披風就白給她蓋上了。
“算了,若是她病了,也是麻煩了別人。”明一這麽勸著自己,然後懷著“普度眾生”的覺悟走向了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