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蘇城外有家小酒樓,就在南門外不遠,在哪裏多少個年頭還真未有人注意過,隻是南來北往的過客不少在這裏停過腳,隻是最近聽聞店裏來個一個女琴師,每日黃昏之時在店裏未客人撫琴助興,琴技十分了得,小店在臨蘇城稍稍有了名氣。
“晚來曉?這還真不像一個小酒樓的名號。”明一還未下馬,隻是看著外麵飄著的旗幟上的名號便歎道。
青木來到馬前,在明一下馬的時候在一旁解釋道:“聽聞當年她與商莊主在臨蘇城裏轉了一日都未找到一家合適的店鋪,黃昏之時來到這裏,覺得正合適,所以當時商莊主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當年?竟然在臨蘇城外如此地段有這麽一家店鋪,她的心思真是深遠的讓人驚訝。”
明一將韁繩遞給青木,耳邊已經聽到琴音徐徐傳來,他一步步往裏麵走,隻有小二的步子來來回回穿梭,店裏飲酒的客人都靜靜的聽著曲子,有人麵容沉醉,有人一身風塵。
他回來已經兩日未見到她了,說了來他府裏小住,但卻真是把他府上當做客棧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回去睡一覺,她不知道如何做到的,總能與他錯開得那麽及時。
這裏還是他下朝之後聽兩個官員議論才知道的,他猜那個琴師就是她,果然問了青木,原來青木也是知道的,她在這裏彈琴討生活的事。
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不知道是已經知道他身份,還是太忙碌所以沒有上前來招呼他,青木端了茶水與小食過來的,坐在他身側,透過那一簾紗帳,聽那一席琴音。
“她如今的身份是什麽?”既然在此地造出這樣的聲勢,他便知道她一定已經給自己安排了新的身份。
“名喚穆青青,原是花城中的琴師,花城被毀後,四海漂泊賣藝為生。”
曲罷,隻見白紗帳後隱約能看到人起身的身影,熟客都知道她一向隻撫琴幾首曲子,撫琴完畢便會從紗帳後離開,從未露過麵,所以有人傳聞她要不是傾城貌就是醜無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