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隨著一聲雞鳴,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劉家的院子裏,早早便有人排好隊,等著簽中,好讓小靈女劉二丫為自己算上一卦。
用完早飯的劉二丫,剛算完自己今天的第一卦時,劉家院子裏便衝進一人。
但見那人穿著粗布長衫,身材高大而魁梧,怒光交替的眸子下,是一張多毛的麵孔,長髯覆蓋著他的雙頰,肆意張揚的胡須更是遮住了他的嘴唇。
此刻他擰著像樹根一樣糾纏不清的眉毛,狠狠的瞪向了慧黠靈動的劉二丫。
劉二丫感覺到煞氣的壓迫,也不由抬頭回應。很快她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他姓張,叫張樹。是姚氏的丈夫,也是東子和英子的爹。
這個男人打記憶裏就是讓人生畏的,不僅是他長得粗獷醜陋,而且他天生不苟言笑。說話的聲音,更像是悶雷炸天。
以往的劉二丫看到此人,那是不哭就躲,而今天,她還是第一次敢這樣麵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張樹的眼神,也由憤怒逐漸變成了詫異。因為他知道,這個小丫頭從出生起,就很怕自己。還年幼時,隻要一見到自己就哭得哇哇響。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到自己不哭不躲的,還敢這樣回應著他的怒氣。
張樹個人是很不喜歡劉家的人,劉樵死後,他總覺得是李氏是個很晦氣的娘們,一沾惹肯定不會有好事。可自己家的婆娘,卻分外喜歡往劉家跑,還跟李氏成了無話不談的閨密。這可把他氣得,說了好幾回,那婆娘就跟中邪似的怎麽也不聽。前幾年,若不是自己阻止,她還想認劉樵的遺孤劉二丫當幹閨女呢。
果不其然,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一個發財機會,今天也讓這晦氣丫頭給整沒了。
“咦,是張哥過來了?快,快進屋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