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寶走後,李氏又繼續回灶上忙活著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煮夜飯。
吃過晚飯之後,母子三人便到院子裏坐著乘了一會兒涼。已經有些天沒有下地勞作的劉平安,黝黑的皮膚漸漸白皙了不少,那眉宇間隻屬於男兒的豪邁與粗獷,也漸漸長開了。
“娘,你為什麽要把錢給舅舅啊,那可是你沒日沒夜做繡活存下的,瞧你的手都成啥樣了,舅舅也沒句關心的話。”想起白日的事情,劉平安的心裏便有些不舒服,倒也不是他吝嗇小氣。隻是他這舅舅實在不爭氣,這臭名遠揚得,估計連三歲娃娃聽到他的名字,也要啐口唾沫。
李氏知道自己兒子心中咋想,便幽幽的歎了口氣安慰道:“平安,怎麽說你舅舅也是俺們最親的親人了。看他如此造孽,娘能坐視不理嗎?如今他能想著爭一口氣,這是好事啊。”
“娘,俺看舅舅騙錢是真,爭氣是假。聽村裏人說,這人一染上賭啊,就全完了。”
見兒子這樣一說,李氏的臉色不由憂鬱了起來:“無論真真假假,娘也隻能再幫他這一回了。”
“但願舅舅能迷途知返。”
聽著李氏和劉平安的對話,在一側看星星的劉二丫突然適時的插了這麽一句。雖然這個舅舅看著吊兒郎當不是很靠譜,不過卻有一些逗趣。
很快劉二丫那不經意的小大人口氣,就讓李氏和劉平安怔住了。
二人齊涮涮的看著劉二丫道:“丫丫,你在說什麽呀?”
“沒什麽呀,我就是想說舅舅能迷途知返就好。”
“米土知飯?這是啥意思?是說他看到米和土以後,就要想著吃飯嗎?”
劉平安用自己的思維費力的解釋一遍,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劉二丫,想知道妹妹所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咳……哥,我的意思是,舅舅能改過自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