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隻剩下一深一淺兩道呼吸。
床榻極大,沒有兩米五也有兩米一了,看得出這尺寸是作為兩人共枕而設的,隻不過尋常睡在這裏的除了蔣桃別無他人。平素裏她一個人無聊在上麵翻跟鬥都嫌寬,這刻,裹著被子縮到床角,而隻多了一個駱淩之淺淺坐在床側,就覺得局促狹窄起來。
見某人像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己,駱淩之一陣煩悶。自從棺材裏醒來,這人變化實在太多。
“過來。”
“幹嘛?”
駱淩之懶得解釋,探手直接拉過蔣桃的腳踝就是一拖。
他的武功招式就以快見稱,造成日常的動作都不由地比別人快上幾分,這一拖蔣桃先前還緊裹著被子,而後一秒,卻因為動作牽製恍惚了一瞬,手中力道鬆了一鬆,人已上前,被子卻滯後,以至於接下來的一幕,蔣桃和駱淩之都目瞪口呆。
被看光了,應該是什麽反應?
而且還是被討厭自己的“老公”看光……應該是什麽反應?
一瞬間,蔣桃腦子有些漿糊。穿越前活了二十五年,每次去遊泳池遊泳時,在沒有遮擋的更衣間裏麵對同性都覺得各種別扭,那時候,她十分佩服那些一邊脫衣服或者穿衣服還傍若無人聊天的大媽們,為什麽他們都不會覺得尷尬呢?
而此時,似乎比更衣間還糟糕!
還是駱淩之首先別過臉去,同時單手一勾,被子又重新回到了蔣桃身上。
蔣桃短路的神經才開始銜接。
她裹緊被子,對雙耳紅得滴血的駱淩之小心翼翼道,“……時間不早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做吧……”
既然都害羞了,應該不會繼續什麽報複她的無下限動作了吧。
駱淩之不說話,回頭快速對她瞥了一眼,隨後起身向前了兩步,又倒退回來抓起地上的銅盆,繞過屏風踢開了房門。蔣桃鬆了一口氣,癱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