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桃冷眼望著這一老一少的雙簧,感歎臉皮還真是無敵厚,竊取革命果實不說,還覬覦別人家產,落井下石,什麽名門正派,呸!
翁石鶴連忙假意推辭。
“竇丫頭休要瞎說,這可不妥,不妥。”
宋子英湊在蔣桃耳邊,悄聲道。
“碧月莊資產豐厚,勢力也不小,翁老頭這是想吞肥肉呢。”
蔣桃惡心得都要吐了,全然忘了封墨池所為,脫口便道。
“竇小姐也太會打算了,翁大爺跟人家非親非故的,就算封莊主伏法,封家就沒個三親四戚的?別說第一繼承權,隻要封家還有一隻阿貓阿狗在,也輪不到他接收人家的家產呀!”
翁石鶴沒想到這怯弱弱的小姑娘說話如此露骨,一張老臉險些掛不住,又不好意思和小輩頂嘴,臉色又青又紫,倒是竇竹衣怒上心來,見蔣桃和司徒柳無事,她本就失望至極,何況此女還存心給自己難看,剛要發話,駱淩之卻製止了她。
“竹衣,你的提議確實欠妥,無論如何,接管碧月莊一事,隻有封莊主自己有權決定。”
被駱淩之數落,竇竹衣又羞又氣又委屈,卻又要在駱淩之麵前表現得從容大度,隻得隱忍不發作。
封墨池此時方抬起眉眼,環視一周,目光落在角落中。
“在下死後,碧月莊的主人唯有我母親一人而已,誰也不必再做他想。”
封夫人木然立在那裏,怔怔回望著他,雙目無光。
蔣桃總覺得心裏有什麽梗在那裏,那感覺又說不太清楚,隻能搖頭,幾乎是同時,有人同她一起輕歎出聲,她循聲望去,發現一直沉默的司徒柳似有所思。
蔣桃不由小聲問她。
“司徒小姐歎什麽?”
司徒柳回神,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
“……紅玉姬生前最愛紅貂毛皮。”
沒頭沒尾的話讓蔣桃摸不著頭腦,司徒柳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