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駱淩之微愣,待看清紅梅後俏麗的身影,冷意稍融。
“竹衣,怎麽是你?”
竇竹衣從樹後走出,在廳中,駱淩之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裏,薑桃夭和司徒柳命大沒死本就是她一塊心病,現在人群剛散,就見駱淩之往那賤人的住所走進,不由更氣。
她隱約發現,自從死而複生,駱淩之待薑桃夭的態度漸漸轉變了,而那個女人,也不再是以前那樣傻嗬嗬胸大無腦的蠢貨了。
不然原本屬於她和駱淩之的婚禮也不會莫名延期,而方才宴席,和她向來不對盤的止靜師太的大弟子楚芊芊也沒有機會那樣明目張膽地對她冷嘲熱諷。
竇竹衣走近,親昵地幫駱淩之彈去肩上發梢的落雪。
駱淩之沒有拒絕,也伸手幫她的雪帽攏了攏,“下雪了,怎麽不帶傘?”
“你不也是?”
竇竹衣抬眸,她今天穿了一件水色狐裘,襯得眉目帶上了一抹清麗,這落雪月色間,更是陡增了一段說不出的韻味。
感受到駱淩之的手由撫變握,而那加在手臂間的力道漸漸收緊,竇竹衣勾起嘴角,順勢往他懷裏一靠,勾起手指不經意地把玩著他垂下的額發。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你……”
見駱淩之無話,她微微移開位置。
“還有,我今天看到楚芊芊了。”
“你伯父也來了?”駱淩之不置可否,“那我們明天一起去拜會……”
“誰要拜會他!”
竇竹衣轉身,“他們當時脫離懸劍山莊自立門戶,我們早就沒有多少往來。”
上一輩的恩怨她不清楚,但大伯父不走,他爹永遠不會成為懸劍山莊莊主,而那所謂的懸劍山莊大小姐也輪不到她竇竹衣。
而這大伯是到底有多不待見自己這個姓氏,居然讓唯一的女兒也隨母姓楚。而這個堂妹,每每與自己見麵,就處處與自己作對,可偏偏她拜得高師,又修得一身好功夫,真真可恨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