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桃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打了雞血一樣和司徒柳較真起來,情這種東西,對身處異界的她來說,是要不起的,因為遲早有一天,她要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別的再有什麽也是多餘,也是牽絆。所以她一直在拒絕薑桃夭的殘念左右自己,一直說服自己,棺材臉就是個渣男,離他越遠越好。
其實還是因為害怕吧!
沒有薑桃婉,沒有竇竹衣的幹擾,駱淩之的好終歸那樣一點一點浮現上來,像水一樣無聲地滲透到她心中,讓她意亂神迷,她卻害怕承認。
一個男人在洞房之夜拋下他的新娘,卻悄悄來為你掖被角,任誰也會多想的不是嗎?
雖然自己的終極目標是回家。可是如果……回不去呢?
她上輩子,終日在為養家糊口而奔波,大好青春全都耗費在了養家糊口上,雖然長得還算過得去,卻連談一場戀愛的機會都沒有過。如今有了錢,即便自己不在身邊,母親和妹妹也能過得很好,她很放心,那麽是不是,也可以為自己活一次呢?
薑桃抱著那隻妝匣在**翻了一夜,天還未亮,她就帶著聽霜到廚房搗鼓了許久,隨後帶上辛苦得來的勞動成果,早早地跑到駱夫人處請安。
蔣桃耐著性子聽駱夫人念了兩個小時讓人抓狂的佛經,期間又是斟茶又是捶背,讓駱夫人很是感動,擱下香珠拉住蔣桃的手,語重心長道。
“還是咱娘兩一條心,那司徒柳現在雖說名義上是淩之正室,但始終是外人,你不知道,她娘蕭顰顰,為淩之不肯入洞房的事,今臨走又來鬧了一回,唉……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打發回司徒府,這回女兒又來了!放心吧,有娘給你撐腰,無論如何,不會讓淩之向著別人!”
蔣桃連連點頭,醞釀足情緒剛要讓聽霜把她們的戰果拿出來,突聽屋外丫鬟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