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默臨走的時候,將這營心部所管的這一片邊緣之地刻意封鎖了一部分。她並不敢貿然再往這深處走進去了。
經過之前的那一場惡戰,這周圍已然破落不成模樣,她自覺那營心部巡視的人多多少少也能夠感覺出來這異樣了,因而擔憂這前來的營心部長老會往這深處走去,她刻意留了一言,將這當中的情況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那金紅色的靈識引領著周圍的靈氣聚集在了一起,這邊緣之地紊亂的靈氣在這一片片的梳理之下沉澱下去,一層層地堆積起來。好似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如果不看那狼藉一片的土地的話。
將這邊緣之地的靈氣梳理清晰,寧默甚至已經難有一絲氣力了。
寧默之前發給天音的那傳音,讓天音知道這事情好像並不簡單,以至於寧默在回到妖部的那時候,就看到了天音一身白衣站在那妖部城牆之前。
“妖主的傳音我已經收到了,也通知給了各部……”天音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就頓住了,他看到了寧默。
不如之前的扶桑喜好穿一身紅衣,寧默的服飾如同下界宗門的弟子一般,素淨簡單,往往是青白相襯,這一次的著裝也依舊是如此,隻是在回來的時候,她那衣服上麵卻是斑駁的血跡,一片髒汙。那臉色也是極其難看,整個人好像是全然失血了一般。
“妖主這是怎麽了?”天音走上前,扶了她一把,那眉頭難得皺了起來。寧默並不是好戰之人,而上界能夠與寧默交得了手的還沒有幾個,現在這般的情況,讓天音不得不往另外一處去想了。
寧默抿唇,“營心部那邊的邊緣之地出現了空洞。”她停了一下,又道,“有另外一界之人便從這當中出來。也不說僅僅隻有營心部之人,許是也有其他的,不過我見得的便是這一塊。”
寧默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平靜,像是這不過一件小事罷了。但是天音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一瞬間便有幾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