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煩躁不已,心裏狠狠的咒罵著玉兮和皇甫尋,若不是他們,她現在恐怕已經在出城的路上了。心中一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包袱一塞,先睡好再說,明天就說重病不能去了。她花容容好歹是將軍府的小姐,憑什麽被他們呼來喝去。
玉兮靠坐在輪椅上,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西斜,可花容容卻沒有來。
皇甫尋坐在涼亭中,右手臂搭在石桌上,手指不停的點著石桌,可見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看了看身邊的玉兮,沉默了一上午終於忍不住道:“玉兮王爺,花小姐這是打算不來了嗎?真的燒的這麽嚴重嗎?”
玉兮抬起一隻手,鬆鬆垮垮的握成拳狀,慵懶的撐著臉頰。半眯起雙眼,漆黑的眼珠卻若有似無的望向皇甫尋。如清泉般的氣質驟然一變,縱然一身素雅衣衫卻硬是顯出了幾分妖冶。
皇甫尋一愣,眼睛盯住玉兮無法移轉,他發現越與玉兮相處,越無法看透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明明初見時如巍峨高山上的皚皚白雪,遙不可及。此刻卻又像修煉千年的妖精,邪魅至極。
正在失神之際,玉兮緩緩張口,嘴唇輕動流轉出淡然的聲音,皇甫尋已經無法直視玉兮了。窘迫的撇開眼睛看向遠處。
玉兮笑道:“花容容若是乖乖聽話,那便不是花容容了。”
話雖出了口,但玉兮卻莫名心虛起來,如今的花容容不管聽不聽話,似乎都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的變化太大,玉兮無法接受她失憶這個解釋。這種變化的程度,換個人還差不多。
換個人?
難道她不是花容容?可真正的花容容又去了哪?書文辦事情一向讓他很放心,就算出了點叉子也不至於這麽離譜,一夜之間便換了個人。
皇甫尋轉了轉眼珠,突然勾起嘴角戲謔道:“本王雖然遠在南未國,卻也聽說過東黎國的花容容大膽豪放,對玉兮王爺糾纏不休。還以為王爺你非常討厭她呢。昨日一見發現好像不是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