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燈火通明,映襯著君無言的雪顏越發不真實,帳內地形圖垂掛著,圖上圈畫著密密麻麻的地界,遠遠看去,整個中原大陸近在眼前,可萬裏江山難守,他們的路還很艱難。
君無言執手用筆在那地形圖上又圈畫了一處,正是斧地斧頭山,坐在一旁的秦正卿冥思了一番,不知君無言圈畫它作何打算。
“太子殿下,這麽一看,斧地的斧頭山地形十分複雜,莫非你是想……”秦正卿發問道。
“斧地在我西北軍後背不遠,斧頭山又是複雜詭異之地,倒是可以借之一用,隻不過本宮需要一點時日好好研究這處,斧頭山這群劫匪,本宮想將其收腹,或許也不是不可能,將軍你說呢?”君無言看向地圖上,一雙璀璨星眸深不見底。
“收腹?”秦正卿若有所思。
“太子皇兄,與臣弟交戰的斧頭山的劫匪,人數恐怕不下於一兩千,且手段凶殘,聽他們的人稱還有山寨子,隻不過常年隱藏於詭異的斧頭山之中,不怎麽出來活動,我們不知也是不奇怪。依臣弟看,要收腹那些劫匪,恐怕絕非易事,關鍵是我們不了解斧頭山,難道皇兄是打算奪回那些被搶的糧草?”君玉染坦實陳言道。
他與斧頭山的劫匪打過交道,這些,他應該清楚。若是君無言要收腹斧頭山,首先要將斧頭山的詭異地形摸清楚,才能進行,可眼前局勢緊張,哪還有那麽多時間花在這上麵,糧草問題還未解決,漠北隨時會打過來,這些都是問題。
君無言轉過身,定定地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君玉染,斂了斂眉,見他手臂上血跡越發明顯了,隻是淡淡的開口道:“四皇弟傷勢如何?可要讓軍醫看看?”
君玉染有些意外,君無言怎麽突然問起他的傷來了,“臣弟的傷不礙事,謝皇兄關心。”
“既然傷了,就留營地靜待,關於糧草之事,本宮還有任務要交給你。”君無言隨手翻了翻他案桌上的東西,一份信函,交給了君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