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圓融地回道:
“雖然我們和歌族有外人不許入內的規矩,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況且潯王爺您又是我們大小姐的姑爺,說起來也是半個和歌族人,您若不放心將隨從們留在這裏的話,帶進去倒也無妨,小的不會阻攔的,族長大人那裏,有小的一力承擔,姑爺無需擔心。”
他這話說得巧妙,一方麵重申了和歌族的規定,一方麵,又圓滑地將這個南夜千潯當成半個和歌族人,他若不放心,想要帶人進山,自己會看在大小姐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當然,最後他私放他們所有人進山,歌玉孚肯定會批評怪責於他,不過他會獨自將事情扛下,不會將責任推給強勢的姑爺這方。
這番話說得中懇有禮,世俗圓滑,既不硬攔,也不推卸責任,顯得他很有擔待與魄力,但從另一個方麵而言,又隱隱地將皮球踢給了南夜千潯。
如果對方真的懂趣會做人,並且如同傳言所說愛民如子待人和善的話,想來應該就不會讓他為難難做了。
南夜千潯微微一笑,道:
“如此就多謝你的通融了,走,我們現在進山吧。”
阿全微愣,什麽意思?姑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呢?自己委婉地說了那麽一堆話,重點是什麽難道他聽不出來麽?難道真的非要逼自己被族長和族人所罵?
可是南夜千潯已經帶著他的親衛隨從們上前走了,他即便有心想攔也攔不了,況且話都說出口了,他豈能出爾反爾?
阿發悄悄地戳了戳阿全的後背,他回過神來,趕緊快步跟上去,落後南夜千潯半步,恭敬地道:
“姑爺,還是讓小的來帶路吧,這山裏道路錯綜複雜,不熟悉的很容易走錯的。”
“唔,也好,你帶路吧。”
南夜千潯身形一頓,停下腳步,讓阿全和阿發上前,他帶著侍衛們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