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卻不以為然地道:
“我雖然不知道主子您的規矩具體是什麽,但我猜,左不過是懲罰的力度比較大罷了,最大的可能也不過是斷手斷腳直到處死,我說的對嗎?”
風霸黑眸一瞪,還未發火,站在他身後的紅衣卻忍不住搶先開口替主子斥責起來:
“你這是什麽態度!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在主子麵前大放厥詞,言行不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菊香朝紅衣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迎上風霸沉沉的視線,福了福身子,不緊不慢地回道:
“請主子息怒,菊香既然敢離開澧蘭鎮前來見您,自然是有備而來,而且,菊香有把握,您肯定不會怪責於我,並且也不會趕菊香走。”
“哦,是嗎?”風霸眯起眼睛,緩緩地打量著站在五尺外那個異常鎮定的女人,思忖著她話裏的種種可能。
菊香微微一笑,提起裙擺再往前走了兩步,直到紅衣瞪了她兩眼,她才在距離風霸一步之外停了下來。
隨即,隻見她左手一翻,徐徐地將手伸到了風霸麵前。
她的掌心裏躺著一物,是枚玉佩,由於她的手掌呈半握狀態,遮擋了玉佩的形狀,讓人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但玉佩上陰刻的一個字,卻讓風霸的雙目睜大了。
他和紅衣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長臂一伸,便將那枚玉佩取了過來,拿在了他的手裏,仔細端詳起來。
菊香在風霸研究地打量著她的那枚玉佩時,突然出聲道:
“霸主,此地不宜久留,請霸主速速帶人撤離。”
“哦,為什麽?”風霸抬起眼,正色問道。
“因為,南夜千潯馬上就會帶著人趕過來。三日前,我帶著多福嫂離開澧蘭鎮時,在都護府門前偶遇南夜千潯和他的手下們,看他們的行裝,大約是準備趕路,所以我猜測,主子在月隱城的秘密住所,有可能被那幾個研藥的人給透露了出去,想來,以南夜千潯的聰明,要找到這裏來,並非難事,請霸主早做準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