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飛飛覺得,如果不是當初在戲劇社喜歡上了演戲,並且恰好還演過一個受盡虐待卻咬牙不屈的女犯的話,隻怕自己這一出絕食的戲,便要唱不下去了。
特麽的,這兩個侍衛的手勁也忒大了,摁得她肩膀、胳膊和脖子生生的疼,菊香那個女人肯定和自己有仇,不然,不會那麽大力地、惡狠狠地往她的嘴裏塞著飯菜。
那根本就叫喂,也不叫塞,直接叫強灌還差不多!
她的姿態別扭極了,全身也疼極了,一張小嘴被塞得滿得不能再滿,嘴都快撐爆了,她都感覺這張嘴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可菊香還在死命地往她的嘴裏灌。
不對,這個時候,說灌都算輕的了。歌飛飛陡然想起了一個字:“夯”。
對,就是夯,菊香就是在拚命地想將碗裏的飯菜給“夯”進她的胃裏去。
可盡管如此,歌飛飛也隻能頑強地堅持著、抵抗著,就是不將嘴裏的食物主動吞下去。
她就是要演一出絕食到底“你們不讓我見風霸我便一死了之”的戲。
如此尋對抗了半個時辰後,菊香那邊毫無進展。
麵對視死如歸一心尋死的歌飛飛,管家也是一籌莫展,最後,他隻得將臉一沉,揮手讓侍衛們鬆開了她。
歌飛飛的身體一得到自由,她的整個人便如一隻倒空了的米袋般軟軟地往地麵上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她被撐到極限的嘴也開始往外簌簌掉著最外層的米飯。
她自己實在是用不上力氣了,嘴裏的飯菜無法主動被吐出去,她的整個咬合肌都是僵硬的,根本就無法扯動。
此時不需要她演,她那虛弱到極點的模樣便令人信服了她不是在裝。
“雖然你一心尋死,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過,主子最近不在這裏,我勸你還是吃點東西,不過,我答應你,隻要主子回來,我便將你的意願轉達上去,主子願不願意見你,我就不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