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看向29號樓的1803,正見蘇曜恒在那邊晃著前一刻擺弄的手電筒,朝她打手勢。盡管舉動有點滑稽,還是褪不去那份貴雅的帥氣。
她貪戀地望著他,走到窗口,眼見著他在那邊揚起唇角,她伸手扯住窗簾,絕然用力,唰一下拉上……
厚重的布料,仿佛十年的距離,仿佛萬水千山,將她和對麵的蘇曜恒擱在兩個世界裏。
他站在一片光明裏,愕然愣住,這就要邁出落地窗……18層的高度,幸虧有護欄,否則,多一步他就粉身碎骨。
她在伸手不見五指地黑暗裏,紅著眼眶轉身,從林姨門口拿起擦得幹幹淨淨的藥箱,拎起來,敲開肖景衍的門。
肖景衍尷尬打量過她一身睡裙,又迅速轉開視線,“嘉嘉……”
顧嘉看了眼對麵樓上的蘇曜恒,忙堆上笑,“我幫你處理傷口。”
“我自己就可以。”
顧嘉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麻利地打開藥箱。
肖景衍在她身邊坐下,卻管不住自己的視線,她長發散在肩背上,剛洗過,黑亮淩亂,有一種說不出地冷豔和嫵媚感,精致的五官潔淨清雅,眉宇間有股叫人心疼地倔強。
她吊帶睡裙裏麵……似乎什麽都沒穿,剔透地真絲布料,熨帖修身,撩著他敏感的神經,水蛇腰纖細地不縈一握,超短的荷邊裙擺下的一雙腿,肌膚勝雪,吹彈可破,似乎比睡裙還要白幾分……
他迅速轉開視線,呼吸間,卻都是她甜美的體香和沐浴乳的芬芳。
顧嘉剛給他貼好創可貼,就見他鼻孔裏淌下兩道血柱,血滴啪嗒啪嗒滴在他雪白的睡袍上。
她看下去,就見睡袍那一處鼓了起來。
“景衍,你流血了。”
他恍惚回過神來,早已渾身燥熱到快要爆炸,“傷口麽?”
“鼻子。”顧嘉忙抽紙巾給他抵在鼻子上,“壓著鼻翼,趕緊去洗洗吧,傷口別再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