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問，“先生，請問你是？”
“我是蘇曜恒。”
“嗬嗬，蘇曜恒，原來是你呀！”
聽著那邊恍悟的笑聲，蘇曜恒愈加怒不可遏，“什麽叫原來是我？我是在報警，我在給你闡明案情……”
那邊的人忙笑著打斷他，“顧嘉小姐已經出院，她坦白是自己開車不小心。昨晚的肇事者雖然逃逸，卻給她留了一筆醫藥費，所以，她不想再追究任何人。她還說，如果新聞爆出來，對你對她都不好，所以，她希望我們也不要再追究任何人。”
蘇曜恒狂奔的兩條腿戛然停住，因為激烈的一陣運動，腿筋麻痛得都快繃斷，他肺腑也因為激烈的喘息而刺痛。
他半彎著身軀，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撐著膝蓋，滿身不適，而且清楚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砰……震耳欲聾，滿腦子還回蕩著監控視頻裏發生車禍的恐怖畫麵……
“蘇先生？喂喂？蘇先生你還好吧？”
蘇曜恒回過神來，才尋到自己的聲音，“我看到你們畫在地上的人形圖……”
“因為醫生要把傷者挪了急救，我們為了查案才畫上去的。顧嘉真的沒事，她當時係了安全帶，安全氣囊也保護到她的身體，她隻是傷到了頭，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嗬嗬……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有位林女士已經接她回家。”
“謝謝，非常感謝，不好意思，警官，您貴姓？”
蘇曜恒就這樣和手機那端的警察聊著，踱步朝著山下走著，放眼四顧，這才發現，四周灰暗的一切，都恢複了顏色，山林蔥鬱，晨霧輕渺，鳥語花香……有顧嘉的世界，這樣美好。
***
蘇宅內，周晴又把早餐從樓上端下來，見餐桌旁隻有老爺子和老夫人不禁疑惑。兩位老人都看著早餐，一口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