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詩沫原本在屋子裏睡得好好的,但也被門外的動靜給驚醒了,元路進來說清楚情況之後,段詩沫淺笑:“嗬,為了逃過責罰,還真是膽子不小!”
“小姐?”元路好奇的看著段詩沫,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麽要這麽說。
段詩沫勾了一下嘴角道:“走,我們也去看看,你去跟秀芩說一聲,好讓她安心。”
“小姐,您就這樣去麽?”元路看著段詩沫一身雪白的中衣說道。
段詩沫說道:“我自有計較。”
“是。”元路點點頭,然後迅速跟在身後。
段詩沫和元路到了祠堂的時候,祠堂已經圍滿了人,祠堂的大門已經變得焦黑,下人們還在繼續往冒著煙地方潑水。
段詩緲則是灰頭土臉的站在段誌雲身邊哭哭啼啼,她餘光看到段詩沫,眼淚頓時就更加洶湧了:“爹爹,詩緲好害怕!剛才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段誌雲拍著段詩緲的後背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苦命的女兒啊,若不是有家丁們奮力相救,恐怕我女兒就沒了!早知道,娘就不該讓你來跪祠堂!”張素蘭也抱著段詩緲大聲的哭泣著。
段詩沫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覺得好笑,但她才不會那樣的笨,隻是淡淡的說道:“爹,夜深露重的,既然妹妹沒什麽大礙,咱們也都回去歇著吧。”
“詩沫,你還有沒有把詩緲當作妹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不說上前來安慰一番,至少也不能這樣冷言冷語啊!我知道,詩緲是庶出的,可她也是段府的小姐啊,若不是今日無意間開罪了你,也不至於到祠堂來跪著!”張素蘭帶著哭腔的聲音落在段誌雲的耳朵裏,段誌雲也覺得段詩沫做的有些過分了。
但段誌雲想起他們倆在書房的談話,也覺得按照詩沫的性子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其中定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