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老夫人出這個主意,青璿還有私心。母親的死,時間太久了,尋找舊人和證據,幾乎不可能。但青璿始終沒法忘記當初吳媽說的話。如今想要印證當年,隻能讓陳氏自己說出來了。青璿心下打定主意,隻是這想法青璿也沒有告訴葉老夫人。畢竟母親逝去多年,這個時間自己提出來,恐怕葉老夫人多想。
青璿仔細想了一下,抬手召來王嬤嬤,吩咐她這般行事。王嬤嬤應是離去。
“小姐,打算怎麽做?”采薇向著青璿問道。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做了虧心事呢?”青璿笑著反問,“隻等著看好戲吧!”
陳氏已經被禁閉了五日。這五日,陳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平時高高在上的當家主母被人像囚犯一樣看管起來。這讓心高氣傲道的陳氏覺得度日如年。葉青璿,都是這個小賤人!最近不知道轉了什麽性子。以前說什麽信什麽,逆來順受,從來都是個悶嘴葫蘆。這一樁樁一件件,陳氏總覺得自己的黴運總跟葉青璿有著千思萬縷的聯係。偏偏自己根本抓不到青璿的把柄。每每思及此處,陳氏就覺得憤恨難解。一連幾天,陳氏想來想去都覺得睡不著覺。
一道月光從窗欞射入房內。陳氏恍惚之間覺得帳外有人。下意識的,陳氏透過簾幕的縫隙看過去。之間梳妝台前坐著一個長發及肩的女子在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這樣的場景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異常。陳氏後背發涼,忙大聲喊道,“誰在哪裏?”
那人仿若未聞,隻繼續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不知為何,陳氏有一瞬間看的特別清楚。那人手裏的梳子!那是當年自己送給傅氏的梳子,自己做過手腳的梳子。陳氏看清楚梳子之後,越發覺得那個梳頭的身影特別像傅氏。
“你,……究竟是誰在那裏!”陳氏再一次壯起膽子向著那人問道。隻見那人還是緩緩梳著自己的頭發。慢慢的,頭發絲上竟然滲出一滴滴的鮮血,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