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順手又拿了兩聲糕點,舒坦的啃了兩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就在刑部尚書嚴恪目送丞相大人離開那半響的功夫蘇恒醒已經吃完了一疊祭品。
她的目光落在那隻已經冰冷的燒雞上,口水橫流目光如狼。
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蘇恒醒既將伸出去的爪子。
“臣刑部尚書嚴恪參見皇上。”
她訕訕的收了龍爪,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依舊背對著嚴恪,順手扯著龍袍抹了一把唇上的糕點渣籽,擺出了先帝曾緘默不語便驚懾四座的威儀來。
“何事?”她咽了口中的糕點,聲音帶著些嘶啞。
嚴恪狐疑的瞧著蘇恒醒微微抖動的肩膀,沉聲痛呼道:“先帝已逝,還望皇上為天下著想節哀順便。”
整個大殿清晨冰冷冷的風肆意的刮了進來,白色的喪簾在香火明亮的大殿裏飄浮著。
嚴恪是蘇明珠的朋友,細說起來,還是蘇明珠逛花樓然後被人扔出來,結果被嚴恪給帶回去的,當然,是帶進牢裏,後來的事情就不打不相識了。
“……你給我一點吃的我就節哀!”她背對著嚴恪,沒有看見嚴恪複雜的眸子與蒼白的臉。
皆說刑部尚書那是清秀如虛竹,可是誰又能夠相信,就是這個人,在牢房之中整出了一百零八套刑罰?
“皇上,規矩不可破,再過兩個時辰就起棺了,還請皇上再忍忍。”
蘇恒醒盯著那隻燒雞拂了拂橫流的口水:“規矩是人立的,自然也該由人來打破,唉,對了,我聽說你前些日子研究出了一百零八套刑法?。”
“是。”
“哪天帶朕去看看,朕要設幾樣讓人欲仙欲死卻又不傷分毫的刑法!你那個太血腥的
還是轍了吧,對,你要說什麽來著?”蘇恒醒終於轉過了身來,幾步蹲在了嚴恪的跟前。
“皇上,天牢裏關壓的幾個犯人……昨天夜裏被人劫獄逃了,獄卒與巡防營的人亂作一團,故而,沒有將人追回來,不過,臣已經派人張貼畫像封鎖金陵城全力緝拿了。”嚴恪跪在地上,聲音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