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有什麽事?”蘇恒醒很敏銳。
“奴才想起來在長壽宮是看見過皇後,所以想稟告皇上。可奴才在殿門口打轉,不知道是否應該進去時”他抿了抿唇:“奴才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奴才不得已才進去了。奴才一直在附近當值,知道上下朝要鳴鞭,但今日卻沒有聽見……可奴才看見皇上已經到了,身旁也沒人……所以鬥膽去動了那鞭子。”說到最後,他已經跪了下去,身體不斷顫抖著,背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鼻間的汗珠不斷滴落,在地麵上暈成一道水痕。
“殿外沒有侍衛?”
“有的,他們見奴才是經常出入這裏的,便沒有管奴才,而是任由奴才出入了。”
任由?怎麽可能任由?被驢踢了腦袋也不會任由出入啊。馬豐穀歎了口氣。
但蘇恒醒明顯不想追究侍衛的事,她看著張寶,坐了下來:“你說皇後之事?看見皇後娘娘往長壽宮去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不是不是。”張寶忍不住抬頭道:“奴才是親眼看見皇後娘娘和冰兒姑娘在長壽宮的……還有……還有……”他看著蘇恒醒略顯稚嫩的臉,心一橫卻仍舊是看了看四周,起身附在蘇恒醒耳邊低語道:“奴才還看見了……孔太傅,奴才本來是想等大人們退朝之後再找皇上說的,隻是……奴才真的是被推進去的啊。”他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臉上戚戚的。
蘇恒醒微微一怔,旋即擺擺手:“朕知道了,今後你調到司禮監去,鳴鞭一事就交給你,你先下去吧。”
“是,謝皇上恩典。”張寶磕了個頭退下了。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蘇恒醒這才將目光轉到了馬豐穀的身上,馬豐穀渾身發麻,感覺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她的目光如針一般刺遍馬豐穀的全身,令人心悸。
就在馬豐穀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蘇恒醒才開口:“知道朕找你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