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容易傾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多年之前,遠嫁他國的親小姨,連碧城,不過,早在八年之前,當連家被容明禦滿門抄斬的時候,就傳出來了,連碧城同一天也自裁了,直接是喝了毒酒,死在了她的宮裏,因為連碧城當年嫁的是遠方邊疆的一個小國,即使同樣是跟自己的母親身為皇後,她的丈夫因為不敢得罪容明禦,不敢得罪榮國,就連皇陵都沒有讓連碧城進去,而且,死後也沒有諡號,隻是簡單而又草率的找了一處地方給下葬了......
可憐連碧城的膝下當時還有一個公主,也不過是跟容雲歌差不多的年齡,卻也跟雲歌相同,哦,不,或許她比容雲歌更加淒慘,至少,容雲歌還有容易傾這個哥哥在,而她,卻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容易傾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連碧城,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自己在人世間,居然還有除了容雲歌之外的另外一個親人。
“傻孩子,把眼睛瞪得那麽大幹嘛,都快要掉下來了。”
連碧城這樣嗔笑著說道,可是她的眼睛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也是竭力在忍耐著,別在容易傾的麵前哭出來。
容易傾直接抱住了麵前的連碧城,將頭埋在了連碧城的懷裏,連碧城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她撫摸著自己從小的時候就最喜歡的外甥的頭發,輕聲的說道:“好啦!都多大了,還跟小姨哭鼻子?小姨知道你在這些年裏受的苦,受的委屈......”
容易傾緊緊的抱著連碧城的腰,他是在無聲的流淚,隻有顫抖的肩膀,才能泄露出他此時的情緒。
還能看見小姨,還能看見連家的人,真的是......
太好了......
在容易安的秦王府中,下人們都匆匆忙忙而又有條不紊的走著,但是好像是每個人之間,都形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誰都不敢靠近容易安的臥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