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傾打從認識言歆梓的那天開始,就沒從她的臉上,讀出她心中想了些什麽,這一次想當然也是如此,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雙眼也略微黯淡了下來,他摸了摸鼻子,隻道,“我被貶作平民後,便遊曆大江南北,正好結識了言姑娘,你那個時候還好好的當你的薑國皇後呢,自然是不知道。”
雲歌一聽容易傾這話,隻覺他有萬般話語沒有說出,她眼眸餘光掃到言歆梓,似乎有些了悟了。
言歆梓也覺得自己在這兒“作壁上觀”並不怎麽好,有第三人在,他們兄妹之間也是不好說些體己話的,於是,她便站了起來,“娘娘,臣剛好想起還有一事沒做,就先行告退了。”待到雲歌首肯後,她又轉頭對容易傾道,“容兄,下次有機會再會!”
言歆梓走後,雲歌才道,“二哥,這次隻剩我們兄妹兩個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可不信你此次來薑國,隻是為了來見我一麵,如此而已。”
容易傾雙肩一鬆道,“果真是瞞不過你。”接著,他又繼續道,“我此次來薑國,除了是想看看你過的怎麽樣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說著,容易傾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這是鈺朗讓我帶給你的!”
“表哥?”雲歌聽了,更是欣喜若狂,她原本叫做連離歌,身死竟重生在自己表妹容雲歌身上,對於這幅身體而言,連鈺朗隻是“容雲歌”的表哥,但對她而言,其實連鈺朗才是她的親哥哥。甫一聽到連鈺朗帶給她消息,雲歌自然是開心地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雲歌接過信就拆封看了起來,卻發現這封信上不過是一片空白,幹幹淨淨的,什麽也沒有。雲歌把信來回翻動,然後抬眼去看容易傾,正在喝茶的容易傾放下茶杯,雙手一攤,“這封信我給你的時候是什麽樣,來的時候就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