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已經來了禦花園。
真真是百花齊放,各種花兒真先恐後的開放著,嬌豔溫文,各有千秋。
而一處最美的便是含笑美,占了大半個禦花園。
而太後見到南越深有感觸,伸出手輕輕觸碰花兒,乳白色的花瓣分明,有幾分像梔子花,卻沒有梔子花的開放朗明,多了一份女兒家的含蓄,更是惹人憐愛。
“猶記得先帝為哀家種下這花兒的場景,真真讓人懷念。”
聽到婦人的長歎,蘇離心中微動,抬頭看向太後,那眉眼含著幾分思念,沒有半點假情。
先帝十八歲便娶了太後,一生金戈戰馬,太後日夜守護,不離不棄,那是一份真誠的愛戀。
據說,當時太後很羞澀,總是紅著臉,先帝認為含笑美就像太後氣質一般,含苞待放,先帝登基後,便種下了這一園的含笑美。
“花兒含苞待放,溫文嫻熟,正如同母後對先皇的愛意。”
太後笑笑未語,或許是這花兒讓她想起了許多的陳年舊事。
陳年舊事。
蘇離心中微微一痛,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說來不久,卻也算是舊事。
太後又看向影墨塵,溫和有禮,“影大人可否為哀家畫上一副?”
影墨塵勾唇,淡淡掃過帝王與蘇離,最後落在太後身上,輕聲,“太後不嫌棄微臣畫工不精便好。”
帝王轉過頭對著公公道,“去取筆墨、畫紙。”
“是!”
公公將畫畫道具取來,太後便步入了花叢中。
蘇離與軒轅辰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些,“皇上,你如何看?”
軒轅辰擰眉,“你我心知肚明,但,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將他們繩之於法。”
蘇離低下眸子,自然知道軒轅辰是何意,點了點頭,“是。”
又看了看那方藍袍的男人,眉宇間氣度軒昂,雙眸裏透著認真,卻深邃的如同一潭池水,五官分明得如同雕刻一般,墨發係肩,幾分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