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如蝶,宮道兩旁的原本栽著的花木全都被移掉,改成了一樹樹三人高的梨花樹,雖使得宮道變得比以前更加窄,但也更加花輕似夢,隻需要稍微的輕風,便使整條宮道飛花如雨迷人眼。
璿璣悠然又漫無目的地走在宮道上,身後隻帶著一個親信婢女。她遠遠地就看見無懷寒迎麵過來,停了停腳步,又稍微加快了步伐走過去,“阿寒。”
無懷寒見到她,疏離又不失禮節地微微一頜首,“嫂子。”
璿璣笑了起來,“我回來這麽久了,倒是第一次和你單獨聊天呢。矜這個人你也知道,他不喜歡他的人和別人過從甚密。”
無懷寒一皺眉,“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麽?”
璿璣低頭搖扇一笑,抬手示意身後的婢女退開,而後一抿嘴低聲勸道:“你和元後的事,你以為無人知道嗎?”
無懷寒麵色一冷,“我和她能有什麽事!”他的言辭難掩驚詫緊張,雖然極力想澄清什麽,但聽上去反倒更像做賊心虛。
雖然他已決定放棄聞人九,然而他不能否認曾經對聞人九動心的事實。
璿璣搖著團扇愁容無限地走到一棵梨花樹下,微微側頭,輕聲說道:“你以為你大哥是豁達的人,實際上他十分多疑,很容易因一點小事就介懷在心,更何況元後曾經差點完全投入別人的懷抱,回來後又和矜不再親近。如今你又和她關係親近,他怎能不懷疑生氣?”
無懷寒被她那句別人的懷抱吸引了,沉聲問道:“什麽叫別人的懷抱?阿九她一直都在大哥身邊,何曾離開過嗎?”
璿璣驚覺失言,拿扇子擋了一下嘴唇,轉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什麽,一點小誤會罷了。”
無懷寒深以為聞人九前段時間的反常是因為得知了矜騙她助孕藥的事、加上璿璣回來引起的,他雖不能理解為什麽她突然性情大變,卻也不曾懷疑過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