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傾月像個隻小貓兒般趴在玉石桌上,他神色淡漠地走來,“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裏。”傾月下巴抵在玉石桌上,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看向他。
“偷龍脈。”
傾月瞬間來了精神,猛地坐直身體,兩眼盛滿了亮光,比這日落的餘暉還要耀眼三分。
月落烏啼,黑暗的觸爪,奪走每一份光明。
為了不那麽引人注目,閻淩君換了一身墨黑金絲穿刺錦服,站在夜色中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傾月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男子,喃喃自語,“幹嘛不換夜行衣。”
閻淩君鄙視了看了她一眼,“太醜。”
傾月,“……”
好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聖子大人。
她也沒有換夜行衣,一身灰褐色粗布麻衣,在黑夜裏也不顯眼。
她現在還不會修練靈力,所以也不會這裏的輕功,隻能由閻淩君帶著。
一手攬在她的腰間,兩人如魚入水般,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前行。
感覺到一隻大手緊緊地攬住自己的腰肢,兩具身體緊緊相貼,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傾月臉不自覺地紅了那麽一下下。
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那麽近。
前世陳良雖然是她的未婚夫,但她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在她的堅持下,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為數不多的幾次身體接觸,也僅限於牽手而已。
而如今和閻淩君身體相貼,她有點……驚慌失措。
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他下巴完美的弧線,這個男人,無論哪一處都完美到不可思異。
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閻淩君,男色誤人啊。
很快,兩人在一處密林裏停下,傾月忙後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閻淩君微彎著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隨後收了回來,懷中空蕩蕩的,似乎有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