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錦兒……”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寧月錦掙紮了幾下,眼皮像是灌了鉛般沉重。
“誰?”她啞聲問道。
“錦兒,我可憐的錦兒,我是你娘親啊,錦兒。”富麗素雅的房間內,寧家夫人一眨不眨的盯著**的人兒,平日裏溫和的眉眼裏一片擔憂。
她的小錦兒啊。
看到寧月錦蝶翼般的睫毛輕顫,像是要展翅高飛般,寧家夫人連忙握住**人的手。
“夫人,夫人,我們的錦兒怎麽樣了。”一下了朝還未來得及換朝服的寧望趕過來,見**的少女眼睛已經在慢慢的睜開。
爹,娘,這是爹娘的聲音……
眼皮好重,好重,她拚命的想要睜開。
“娘,娘!爹!”寧月錦幹裂的嘴唇動了起來。
寧望和寧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各拉住寧月錦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錦兒,爹娘都在。”
那溫熱的觸感,熟悉的聲音。
寧月錦輕輕的歎息下,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爹娘,我們已經到了地獄是嗎?
不要再管女兒,喝下孟婆湯,就當今生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
寧夫人沾滿泥濘的人頭浮現在寧月錦的腦海中,她不願意醒來,她不要……
“老爺,夫人,您們別太悲傷,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挺過去的。”
這個聲音……
寧月錦猛的張開了眼睛,雙眸清澈見底,卻帶著幾分透骨的恨意,直直的望向出聲的來源——秦禾。
整個身子骨如同墮入了冰窖般,秦禾被寧月錦這一眼瞧著渾身冰冷,背上直冒冷汗,心中不由的想到:難道這個蠢貨看到是我將她推入荷花池中的?可是,她並沒有向老爺夫人告狀。
許是自己眼花了,自己嚇唬自己,秦禾在心裏嗤笑了聲。
“錦兒,菩薩保佑,我的小錦兒沒事。”坐在床邊的寧夫人見寧月錦突然坐了起來,緩過神來,就將她攬到了懷裏,將頭埋在她的秀發中,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