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寧月錦忙跑了過去,心疼的望著她,清澈的眸子裏早已經煙雨蒙蒙,“小姐帶你回去。”
碎碎嗚嗚的哽咽了一會,便又昏迷了過去。寧月錦神智也已完全清醒。
“世子,將這丫鬟交予我吧。”寧月錦抬起眸子,將所有不甘和仇恨隱在眼底,歎息道,“也怪我,平日太寵了這孩子。秦禾小姐,碎碎她年紀尚幼,自是不懂什麽禮儀。平日裏,她當你也是姐妹,自然不會將你做了小姐。”
“如今,罷了罷了,這傳出去,我寧家的顏麵何存?”寧月錦將碎碎瘦小的身子骨緊緊裹在懷裏,踉蹌的走著,就連君陌路想伸手去扶,也被她冷冷的目光給止了住。
她這話分明是說給剛來的君陌行聽。
“小姐,奴婢也是不知,六皇子——”秦禾抬頭,委屈的望了眼寧月錦,眼裏有著道不清說不明的神色,纖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欲言又止,定定的望了眼六皇子,咬著唇道,“小姐,此事不關六皇子的事情,皆有奴婢引起。您若是實在氣不過,奴婢,奴婢願以死平息。”明明她絲毫不知情,在方才的時候也是為那個小蹄子沒少求情。
君末卿靠著青蘿慢慢的直起來了身子,“寧月錦,此事秦禾從不知情,冤有頭債有主。此事就是本皇子做的,你又能奈我何?本皇子等著你來找我!”
蠢貨,聞言,君陌寒冷冷的望了眼,便徑直離開了。
寧月錦連個眼神都不曾給了,扶著碎碎往廂房裏走去,君陌路跟隨著其後,寺院的僧人望了這滿滿地的鮮血還有屍體,無奈的對看了眼。
方才這對話,他們都聽在眼裏,分明就是這六皇子看了寧小姐不舒服,借著那位女施主的名義,讓人糟蹋了那三皇妃的丫鬟。
如此想來,真正狠毒之人也隻是六皇子一人。這女子的貞潔有多重要,何況還是三皇妃身邊的大丫鬟,竟然活生生讓那麽多人給……這話要是傳出去,不是給三皇子打臉,不是打了三皇妃娘家的臉,甚至是給整個皇室給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