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輕鬆多久,皇上的聖旨就緊隨而來,似乎皇上已經料到陳侯爺不會讓陳子嵐出席,特意叮囑一定要帶上陳子嵐,還賞賜了陳子嵐不少玉鐲金條。
得此消息的陳子羽氣得在自家園裏大鬧一通,還領著一眾丫鬟浩浩蕩蕩來到陳子嵐的園子裏鬧事,早就意料到此事的陳子嵐拉著伶俐躲在屋內不出聲,任憑陳子羽罵得多麽難聽也全當耳邊風。
大吵大鬧的陳子羽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臉都是烏紫的,等不到陳子嵐的回應,她也隻能惱怒的領著丫鬟們走了。
陳子嵐沒有把壽宴的事放在心上,依然該吃吃該喝喝,每天躲到小樹林裏鑽研自己的自製-手-槍,伶俐卻急得整天愁眉苦臉的,她想出府給陳子嵐購置幾件衣物,可好說歹說陳子嵐都不願離開園子。
直到壽宴當天,陳子嵐還穿著陳舊的粉色衣衫,墨黑的青絲綰成兩個發髻,隻有一支淡粉色的珠釵叮咚作響,連耳飾都沒有,妝容更是淺淡得幾乎看不見。
“小姐,你這樣可怎麽成?聽聞那壽宴裏來的都是京城裏富貴人家的公子,與皇上攀著關係的,就連與二小姐齊名的大美人舒薔都去了,小姐你卻如此不重視。”伶俐一邊整理著陳子嵐的裙擺,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
“你快別說了,陳侯爺他們快來了,若是聽到你這些話非給你幾張耳刮子不可。”陳子嵐嚇唬伶俐。
伶俐扁著嘴巴,泫然欲泣:“奴婢是為了小姐著想。”
“我知道,這世上想著我的人也就隻有你了。”陳子嵐心中的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她拉住伶俐的手,一本正經注視著她,“皇親國戚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被拴在繩上的螞蚱,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你看容王不是皇上的親兒子嗎?結果還不是被賜婚於我了?”
伶俐似懂非懂:“可是容王那麽喜歡二小姐,為何不拒絕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