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潛淵,孫嫂笑了一下:“根生說得對,我們原本不想招惹你們,而想蒙混過關。”
尋秋池問:“誰派你來的?你還有選擇者同夥嗎?”
孫嫂斷然道:“既然我已經打算回去,那我便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了。”
三人原路返回,到村裏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進村後並沒有碰見人。他們經過李蘆萍家的廢墟,四周悄無人煙,坍塌的土瓦房還維持著昨天的原樣,隻是覆蓋上了一層薄雪。孫嫂說:“根生不在,這裏連個清理的人都沒有了。”
尋秋池小聲地說:“這可不就是你們福根生幹的?”
孫嫂埋頭走路,裝作邊上沒有人的樣子:“反正他也死了,我說說他也沒關係——他老早就想把瘸子和李蘆萍殺了。”
“為什麽?”
孫嫂又扭頭看了一眼:“瘸子是個負累,大概村裏每個人都覺得他應該早些死掉;至於李蘆萍,她老是去外頭散布村中幾十年沒有降生嬰兒的消息,根生很害怕她會引來災禍,不利於我。”
尋秋池聳肩,拍了拍潛淵的背說:“愛情,特別盲目。”
潛淵說:“你算是回複過來了是吧?你還是剛才被嚇得默不作聲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
在接近家門的時候,他們終於遇見了一位村民,那是孫嫂家的鄰居。鄰居問:“根生呢?”
孫嫂說:“到山外麵辦點事情,過兩天回來。”
鄰居抱怨:“這種天氣還出去幹嘛?那他還報不報警啊?瘸子的家被炸成那樣,還死了兩個人;我看到醫生的車子也炸了,也不知道那三個是死是活。”
孫嫂說:“他就是順路出去報警的。”
鄰居還要多說話,孫嫂撇下他,帶著潛淵和尋秋池匆匆進了院子,把院門牢牢鎖上。
鄰居啐了一口,罵道:“這個女的,什麽東西!趕著投胎嗎?”他又揉了揉眼睛,低頭道:“老了,看東西重影,明明就她孫國英一個人,我看著好像幾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