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淵揉著眼睛附近的穴位,緩緩說:“四大會計事務所——普華永道,德勤,畢馬威,安永……看他在普華做了幾年了,如果工作能力強,升遷順利的話,在他這個年紀,年薪數十萬都有可能。”
尋秋池說:“媽呀~真多。”
老靳點頭:“我當時也嚇一跳,就問,這個牛人怎麽會突然跑來當一個社區幹部?還是個老小區集中地的社區幹部?人家回答說,他們也納悶。不過呢,社區幹部不是國家正式編製,是合同製的,簡單來說你有意願當,人家就同意,反正一個月才付你幾個錢。於是那小子就把戶口遷過來,當上了。”
“當了幾年?”潛淵問。
“一年不到。”老靳說,“聽說案頭工作還挺認真的,就是不愛和人打交道。他們社區不是需要每隔一段時間一家一戶地上門走訪嘛,那小子是能躲則躲。現在老齡化這麽嚴重,他們社區一萬多人口,有一多半都在六十歲以上,社區的主要任務就是服務老年居民,幫助居家養老,結果那小子……”
“尤其厭惡老年人。”潛淵抬起眼皮,“對嗎?這是選擇者的通病。”
“對。”老靳說,“我向他打聽消息的某書記已經說了,一旦那小子合同期滿,社區就不再和他續約了。”
九皋拍胸脯:“哈,這小子要不是選擇者,我就把頭割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尋秋池微笑:“你的頭本來就是……”
“閉嘴!”潛淵的心情有些惡劣,“尋秋池你大姑娘家滿口髒話,庸俗不庸俗?”
尋秋池怒道:“夜壺算什麽髒話?!屌才是髒話!”
法師站起身來,高唱一聲“阿彌陀佛”,不等潛淵命令,就找了塊毛巾把尋秋池的嘴塞上了。
潛淵吩咐老靳:“你繼續說。”
老靳聳聳肩膀:“我沒什麽好說的啦,就是這麽個情況,這選擇者在咱們市待了將近一年沒被發現,直到他回上海作案,把前任局長賢和幹掉了,這才浮出水麵。”